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许多商周诸侯国没有明确的文献记载。恶国就是其中之一。它的历史很少载入史册，长期以来一直不为人知。近年来，以铭青铜器为代表的出土文物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今天，上海博物馆与中国国家博物馆、随州博物馆、郑州博物馆、南阳文物考古研究所合作，推出了汉淮传奇恶国青铜精华展，以西周早期至春秋早期60件青铜为载体，首次全面系统地恢复了恶国的历史面貌。
兽面人目的奇怪图案属于噩国青铜器
今年是中国现代考古学诞生100周年。为了更好地展示中华文明的风格，弘扬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上海博物馆馆长杨志刚说：在过去的100年里，几代考古学家不断探索未知，揭示起源，用第一手实物材料弥补历史证据。
《史记》中关于噩国的最早记载·殷本纪：以西伯昌、九侯、鄂侯为三公……鄂侯争之强，辨之病，并脯鄂侯。鄂即噩，据此可见，殷末噩国与商人交往，与周人同为商王国的附属。鄂侯位列三公，显示噩有相当大的势力，是一个古老的氏族。但这一历史悠久的方国部落，却在传世文献中昙花一现，没有留下任何可追索的线索。考古学发现，人们有机会认识曾经活跃在西周汉淮之间的噩国。
据随州博物馆副馆长孙建辉介绍，恶国考古可以追溯到20世纪40年代，但最轰动的是2007年的发掘——今年，考古学家在湖北随州羊子山发掘了一座西周早期墓葬，出土了27件重型青铜器，其中9件铸有恶侯铭文。其中，精品店聚集在上海博物馆四楼展厅，展示了恶国青铜器独特的艺术风格。
其中，兽面上有一种奇怪的人目图案，属于噩国，是其他地区青铜器所未有的。从这次出现的《恶侯方马》和《兽面图案》(一对)可以看出，这种青铜器的主要部位是一张高浮雕的脸。与青铜器上常见的兽面图案相比，虽然构图相似，但整体是一个人的脸。他们有明亮的眼睛，眼睑结构与人眼相似，眼睑、眼眶、眼球和瞳孔层次分明；弯曲的眉毛由垂直线组成，像两轮新月；隆起的鼻子，圆而宽的鼻子，像人的鼻子。学者们称之为神面纹，因为它既有兽面纹的特点，又有类似人面的写实。神面眉眼弯曲，仿佛面带微笑，立体生动，栩栩如生。
青铜器的天然颜色是金色的，在古代被称为金色或吉祥的金色。目前，传世或出土的青铜器通常在器具表面出现绿色锈蚀。然而，由于地质、水等埋藏条件的差异，湖北随州出土的一些恶国青铜器形成了罕见的蓝锈，宏伟、奇特、动人。恶国青铜器上现实的人脸、神秘的微笑和淡淡的蓝锈呈现出独特的文化面貌。
除了艺术和学术价值，还有三个谜团需要解决
噩国青铜器除艺术价值极高外，还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以禹鼎、恶侯方鼎为例，两件文物生动地描述了恶国由盛转衰的历史。曾两国是西周王朝守南、控制金路往来的重要诸侯国。据噩侯方鼎内壁铭文记载，西周晚期，噩国与周王室结婚，噩侯方献壶，与周王同宴，并行射礼，显示噩侯与周王友好的亲密关系。然而，禹鼎器腹内壁的铭文显示，这样的美好时光并不常见。李王后期，恶侯玉芳率领东夷和南淮夷反叛，震动了周朝。周王用西六师和尹八师攻击恶，最终以俘虏恶侯玉芳、扑灭恶国告终。
叛周被讨伐后，正史记载中没有看到恶国和恶族。有一段时间，人们认为噩国亡。2012年，南阳市新店乡夏福店在西周晚期至春秋时期发现了一座古墓。经科学发掘，清理了80多座墓葬。出土的大量青铜器铸有恶侯、恶姜、恶伯等铭文，包括四代恶侯夫妇。夏日福利店对侯贵族墓地的发现证明，从西周晚期到春秋早期，恶国并没有消亡，而是从湖北随州迁往河南南阳，具有一定的实力和影响力。南阳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长崔本信表示，这一新发现改写了对恶国灭亡的传统观点，为了解恶国的地理位置和历史发展提供了新的线索和曙光。出土的青铜器也反映了西周晚期至春秋早期青铜器艺术的发展。
例如，小妾是古代嫁女时随嫁或陪嫁的人或物。而青铜器中专为嫁女而制作的礼器，统称为妾器。春秋次展览中，有一个春秋初期的噩侯壶，是一个妃子。盖口外有铭文噩侯乍(作)孟姬妾壶，即噩侯为女儿孟姬制作的陪嫁器。一般认为熏炉在汉代比较常见，但这次展出的一个没有器身的熏炉盖证明，人们在西周晚期使用了熏炉，工艺相当精湛。
考古发现充分证实了噩国的存在，但仍有许多谜团和细节需要解决，需要进一步研究。上海博物馆青铜器研究部副研究馆员魏新颖告诉记者，围绕恶国，有三大疑团有待解决:一是南阳夏日工资店恶侯家族墓地的恶侯为女儿制作的恶侯透露了他的姓氏，而在西周晚期之前，恶侯为嫁给周王的女儿制作的武器标有姓氏。为什么一个国家有两个姓氏？第二，噩国何时从随州迁至南阳？由于西周中期恶国青铜器很少见，很难获得恶国迁徙的第一手资料和证据。第三，为什么原本和周王室交好的噩国后来反目成仇？希望以本次展览为指导，激发各界更多的关注和讨论。
记者 李婷
来源： 文汇报
